64. 唯一首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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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都弄好了，我来帮……这是，白夫侍他私下调查您？”
墨九站在他身后愤怒惊呼，待看清上面被赤色圈起的部分后，连忙捂紧了嘴，小声道：“公子，我们还救他吗？”
“自然是要的。”卫明言哽咽回道，手上却没有动作。
墨九见他呆愣在原地，又朝户籍簿瞟了眼，不忿道：“哼，我说这个白夫侍最近为何如此尽责地保护您，原来是在私下调查，想跟您抢国主！”
“亏我先前还觉得他人不错，现在看来，他前几日救您都是为了获取您的信任。公子，既然他不义我们也没必要救他，等他自生自灭去吧！”
卫明言被他的愤慨吼醒，赶忙将户籍簿放回原位，摇摇头道：“不行，我是医师，不可见死不救。”
“公子，他都这样对您了！”
“墨九，他调查是他的事，与我救人无关。师父当年教导过我，人命不分贵贱善恶，其他的事自有人会评判，不是我们该插手的绝不多问。”
他回头看向墨九，严肃道：“今日我把这话也教给你，若你还是要因一己之私不救他，那便离开此处，我全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。”
墨九听到要被赶走，心中总有千般不愿，也只能咽进肚子里：“是，公子，墨九记住了。您的手还伤着，扎针之事还是交给我来吧。”
“不，他身上有旧疾，你在旁边看着。”
“公子！”墨九见他执意要拿起银针，赶忙退后避开他，“您的手还不能动，要是落下风痛可如何是好，这可是要痛一辈子的！”
“无妨，救人重要。我是国夫，又向国主亲自许诺会治好大家，哪怕他是白夫侍也不例外。”
他忍痛拿起银针扎进穴位，待银针全都就位，掌心的伤口已然裂开，鲜血浸透棉布甚是刺眼。
“公子，先换药吧，待会儿我来取针。”
墨九拉过他的手轻轻拆开棉布，待见到崩开的伤口后，还是没忍住嘟囔了两句：“白夫侍真是坏，自己得不到国主的宠爱就去查您的户籍，以为这样就能抢走国主了？真是妄想！”
“墨九，不得胡言！那户籍岂是白夫侍说拿就能拿的？”
卫明言听到户籍二字，反射性训斥道：“好好上药，管住你的嘴。”
墨九闻言一愣，对啊，白夫侍本领再大也去不到那种地方，除非是——国主！
“公子是说，此事是国主授意？”
他抬头轻声问道：“可国主为何要让他去查您的户籍？先前您进宫时都未曾这般，国主如今这是何意？”
“国主自有她的打算，你我只管做好份内事便好。”卫明言被他说得有些烦躁，抽回手臂自己包扎起来。
墨九站在一旁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：“公子，要不您还是去问问国主吧，这么大的事……”
“没有就是没有，我不怕国主查！”
卫明言似是泄愤般，偏头瞪着他大吼起来：“你要走便走，不要在这儿碍事。”
“墨九知错，公子您别生气，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
卫明言吼完，心中郁结随之消散，理智也渐渐回笼，看着身前战战兢兢的墨九，他长叹一声：“抱歉，方才伤口痛得厉害，一时没忍住。”
“公子千万别这么说，今日是墨九不懂事惹您生气，以后我定谨言慎行，不给公子添乱。”
说完，他赶忙收起血布条，老老实实转身去给白尘取银针。
卫明言托着右手站在一旁，视线再次定在白尘胸前的户籍簿上，思绪早已飞远。
他本就是赤云族，国主让白尘暗中调查不过是照例行事，若换作是他遇到此事定然也会这样做，且他并未与那些叛徒勾结，自该放心让白尘去查。
可他为何还是隐隐有些害怕呢？
卫明言看看白尘，又看看墨九，没有找到答案。
也罢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治好大家，让国主不再为疫病烦扰，至于其他的，待这些过去再说吧。
他摸了摸掌心的伤口，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不快，蹲身继续给白尘诊治。
—————
几日后，汛期临近尾声，受灾各地在濂溪的指导下正努力恢复日常生活。
对此，姜小寇却高兴不起来。
原因无他，派出去通知太师的颜慎至今没有传回消息，虽说她心里觉得颜慎可以相信，但那也只是她认为，若是对方开出更好的条件，加上太师开口，策反他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濂溪，太师那边最近如何？”她放下手里的奏折，抬头看向身后道。
“回国主，太师那边并无异动，颜护卫尚未归来，许是帮忙去寻那翎公子了。”
濂溪恭敬答完，瞄了眼她的神色，补充道：“国主，臣听说白夫侍近两日病了，是国夫一直细心照顾着。自疫病爆发后他就没怎么休息过，您今日要不要去国夫那儿看看？”
“白尘病了？”姜小寇喃喃重复，当即起身奔向门外，顺着守卫官差的指引很快来到草棚前。
端着水盆的墨九见她来了，甚是惊喜：“拜见国主，我这就去叫公子……”
“不必，你在外面好好守着，我有话要问白尘。”
她大步迈进草棚，径直来到竹榻前：“病了也不说，真是学到了你那师父的精髓。”
“谢国主关心，国夫说我这是劳累过度所致，已经好了大半，不碍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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