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毒神命换青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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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神忽然开口，声音像是从九幽黄泉飘来。“熊四，你可知万毒宗为何严令禁止燃烧寿元？”

不等对方回答，他自嘲一笑：“不是怕元气大伤，是怕烧到最后，连魂魄都会化作毒雾，连轮回都成了奢望。”

熊四挥舞大刀的动作猛地一滞：“那你还……”

“这世上总有些东西，比轮回更值得。”毒神望向远处被蛛群吞噬的稻田。青稻的根须早已被血色浸染，盘根错节如同上古阵法，“比如让这片土地，能重新长出没有毒血的青稻。”

话音未落，毒神咬破舌尖，在掌心画出一道血色巫印。

寿元如沙漏般飞速流逝。毒墙上倒映出他迅速衰老的模样：鬓角雪白如霜，皱纹深若沟壑，唯有双眸愈发清亮，仿佛看透了生死轮回。

随着咒语落地，紫黑色毒焰骤然腾起。那是将血肉献祭的征兆。

毒墙轰然暴涨十丈。毒焰所过之处，蜘蛛连挣扎都来不及，便化作青黑色雾气。唯有它们复眼中的青稻精魂，在毒焰中化作点点绿光，飘向熊四种下的抗毒青稻。

熊四这才恍然大悟——毒神竟是以身为饵，用魂魄为引，要彻底焚烧蛛群体内的祖巫饲灵术！

“老东西！你要是敢化作毒雾，老子就去万毒宗禁地把你残魂捞回来！”熊四怒吼着，大刀舞出重重木系光盾，将逼近的蜘蛛震飞。

他的脑海中闪过三百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。浑身是伤的自己被玄熊族驱逐，在毒雾中瑟瑟发抖，是毒神救了他，还细心照料他怀中的青稻种子。

毒神看着熊四泛红的兽瞳，不禁轻笑：“傻熊，以后别再偷喝我的毒花露了，那可是用祖巫泪腺泡的，凡人喝了会梦见被十万只蜘蛛啃食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他的身形已开始透明，唯有掌心的巫印愈发耀眼。

他望着蜂拥而来的毒蜘蛛群，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。右手在背后快速结印，将寿元化作紫雾注入墨玉佩：“当年神农氏留下的秘密，终究没被血皇猜到。”

当倒计时跳到“00:50:00”，毒神的白发疯长，皱纹如蛛网爬满脸庞。

他最后一次看向空中的倒计时，眼神中既有赴死的坦然，又有对曲莹的牵挂：“熊四，接着！”

墨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。

熊四接住玉佩，满是疑惑：“老毒物，这是……”

“这是我一生毒术的精华，替我交给莹莹。告诉她……别恨我研究毒术，这些毒术……也能救人……”